明悦心理
边缘性人格患者自述。
我有BPD(边缘性人格障碍),这让人痛苦。我的情商很高,智商正常,我能读懂人们的表情、理解他们的情感,所以我明白自己对所爱的人带来的影响。我有坚强的意志力,能洞察自己的情感需求,所以在发疯之前我会有预感。我已经学会迅速的从人群撤离,以免他们遭受或发现我即将爆发的愤怒。我的情绪是如此强烈,我害怕它们突然就潮涌而出。我不得不紧紧的收住自己,所以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周围人觉得我个极度自制的小孩,而现在,我被视为一个冷漠无情的成人。
我过的很艰难。我可以控制自己,让症状不外显,但这不意味着我的内心就风平浪静。远远的避开了人群后,我开始觉得孤独,甚至变得更糟,而且我需要花好长一段时间来“修补”自己。被抛弃的感觉令我恐惧,我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价值,觉得自己伤害了周围的每一个人,空虚、焦虑、自我惩罚的冲动、自杀意念、对现实的困惑、自我意识丧失、总之……一种近乎疯狂的感觉。BPD带来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。实际上,和别人共处的时候,我多少能从这种疯狂的感觉中解脱出来。我会想,哪怕这种人际交往只是“扮演”,至少我也是在做些什么,在努力改变现状。
因此,为了不破坏生命中的这些美好联系,每次坏感觉来临之前,我会跑回家,把自己关起来,直到它走为止。我十分理性的应对它:让自己多晒阳光,多锻炼,多接触人群,把自己曾经的成就写在便条上贴在办公桌前,拥抱我的宠物……等我觉得好一点了,我会联系一个朋友聊聊天,提醒自己——我确实也是有朋友的。在安全的前提下,我也会向他/她透露一些自己的事情。不过这一过程会花很长时间(几天到几个月不等),而且人们多少会发觉,我“缺席”了一阵子。
我已经接受了八年的治疗。期间有好转过,但大部分时候仍受着折磨。压力让我变得更糟,近几年我莫名的感觉到压力,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治疗取得的进展眼看又要归为泡沫。我没有被“官方”诊断过,因为我不认为贴上BPD这一标签能对我有所帮助,这一标签本身也是无足轻重的。知道了有一群人和我同样是BPD固然欣慰,但我也怕这成为一个不让自己好转的藉口,它几乎就是无药可救的。
我的咨询师和我的想法一样:我成长在一个容易产生BPD的家庭里,我可能是BPD或PTSD(创伤后精神障碍Post-Traumatic StressDisorder),或两者皆是,但最有可能的是BPD。我从去年开始服药,但至今没有一种药能持久起效。我最近开始试一种新配方(zoloft和wellbutrin),希望它们有效,不过我已做好了失望的心理准备。
我有男朋友(交往9个月,之前是两年半的普通朋友)。每当我退缩回到自己的世界,不和他分享感觉的时候,他总觉得很受伤。但当我尝试着拿出一点感觉和他分享时,我们的关系立刻就紧张起来,他会选择撤退,而我觉得被他给抛弃了。如此循环往复。他不是完人,有时也会情绪过激(失控),这时我就得把自己的情绪搁到一边,要配合他的情感来做回应。于是我们总算亲近了,有所保留的亲近。我真的很想和他在感情上更亲密些,不推开他(他非常敏感,能感觉出我的保留态度)。他对我非常重要。我很害怕。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的病,因为我怕他一旦发现我是个多么可怕的人,并且还是无可救药,他会离开我,再也不想和我在一起——因为我将成为一个可怕的母亲。
我非常想要孩子。但我把这个想法搁了好长一段时间了。要孩子之前,我希望找到掌控自己情绪的办法。我无比的害怕,我会变成我妈妈那样。我害怕我会让我的孩子也患病。旁人认为我很适合带孩子,但我非常担心我那突如其来的“转换”。我担心我没法避开孩子,让孩子亲眼目睹我那些糟糕的时刻。我觉得,并且深深恐惧任何一个知道我有BPD的人会对我说:“哦,你不能有孩子。不要让这个病延续到下一代。你已经被感染了。你会虐待你的孩子。”这样的话让我无地自容。我是多么渴望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,有另一半,有孩子。我希望被爱。我更希望去爱。我家庭的成员,每一个人都是BPD,是危险的被爱者,将爱他们的人缠得紧到喘不过气,所以我只能隔着很远很远去爱他们。
太原明悦心理咨询中心宁跃民主任对抑郁症、焦虑症、强迫症及精神分裂症康复期等严重心理问题有着丰富的经验,同时,明悦心理有着一支经验丰富的咨询团队,助您走出困境,有需求者联系明悦心理。明悦心理专家团队温馨提示:您的困惑可以寻找心理专家的帮助。太原明悦心理咨询中心,愿为您提供专业化、有效化的心理咨询服务。